- 季羨林簡介
季羨林
字希逋,又字齊奘。1911年8月6日出生于山東省臨清市康莊鎮(zhèn)。著名的古文字學家、歷史學家、東方學家、思想家、翻譯家、佛學家、作家。
季羨林精通12國語言。曾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、北京大學副校長、中國社科院南亞研究所所長。
2009年7月11日9時,季老在京病逝。
- 網(wǎng)友悼念
●季節(jié)變換人無常,羨慕大師學識龐。林中頓減千秋樹,世界都在喊彷徨!
走好……
●近日剛剛讀完季老先生《風風雨雨一百年》,知季先生終生不慕虛名,不事遮掩,不唱贊歌,是一個畢生真實的人;八十而后又寫下大部頭學術(shù)著作和大量文章,是一個終生筆耕不輟的人;所言所述入情入理,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是一個終生思考不止的人。“一個純粹的人,一個有道德的人,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”,可謚與季公,當之無愧。
●在我印象中,季老是最后一位真正的大師,在祝大師一路走好的同時,在當前學術(shù)浮躁和造假的現(xiàn)實情況下,可能真正的大師離我們越來越遠了。
記者從季羨林之子季承處獲悉,2009年7月11日上午9時,國學大師、北京大學資深教授、著名學者季羨林先生因突發(fā)心臟病在北京301醫(yī)院辭世,享年98歲。北京大學已成立治喪工作組,開展相關(guān)工作。
季承表示,“我每天都去看望父親,他每次見到我都很高興,臉上笑呵呵的。昨天我去看他的時候,他的狀況還不錯,還坐在床上寫毛筆字。今天早上,他突發(fā)了心臟病,我很快趕到了醫(yī)院,當時他已經(jīng)昏迷,醫(yī)生沒有搶救過來,因此沒有留下遺言。他此前的疾病,也是因為心臟沒有力氣。但是,這次還是很突然。”
季羨林的弟子、復旦大學教授錢文忠表示,對季老的去世非常意外,因為前兩周的身體情況一直比較良好,他也未能見到季羨林最后一面,心情非常難過和遺憾。錢文忠還透露,季羨林最后兩個月過得很幸福,因為兒子一直陪在他身邊,胃口也很好,仍然酷愛吃胡蘿卜羊肉餃子。
昨日,北大在發(fā)布消息時并沒有用社會和輿論曾賦予季羨林先生的“國學大師”的稱號,僅僅用的是“資深教授”的說法。季羨林先生生前也曾主動請辭加在自己頭上的“國學大師”、“學界泰斗”、“國寶”三項桂冠。
- 現(xiàn)場
大師去矣 墨香難續(xù)
如果讀書也能算是一個嗜好的話,我的唯一嗜好就是讀書。人必須讀書,才能繼承和發(fā)揚前人的智慧。人類之所以能夠進步,永遠不停地向前邁進,靠的就是能讀書又寫書的本領(lǐng)。———季羨林
301醫(yī)院季老的病房內(nèi)再也傳不出翰墨之香。
昨日上午9時,季羨林先生辭世,并于中午12點左右轉(zhuǎn)入太平間,享年98歲。
病房里面養(yǎng)金魚
昨日下午,301醫(yī)院季老病房內(nèi),季老的兒子季承和看護正在整理季老的遺物。季老所在的房間,不僅有書香之氣,也布置得如同家一般溫馨。
一進門就可以看見他所睡的大床,床上還掛著一幅梅花圖,而在床前則貼著一張病歷,透露著季老的身份。一個大開間的房內(nèi)還放著書桌、書架、床頭柜、金魚缸、一盆綠色植物等。
季老的看護岳阿姨已經(jīng)看護季老一年多了。季老去世一事,讓她極度難過,“季老平常就喜歡看書,寫毛筆字,這房間內(nèi)也有電視,但季老基本不看電視,”岳阿姨難過地告訴記者,自己很難相信季老去世的事,前幾天還好好的,而且明明一大早還說著話呢。
季老愛書。這樣的愛好幾乎伴隨了他一生。在他的病房內(nèi),6層書閣的書架上曾擺滿了書。不過昨日下午,這些書已經(jīng)被搬走了。
季老去世時,書架上放著一大堆寫毛筆字的宣紙,還貼了一對吉祥娃娃。而在前不久,季老還養(yǎng)起了金魚,配著綠葉植物,情趣十足。
看護灑淚別“好人”
季老隔壁病床的看護方阿姨告訴記者,平常季老坐在輪椅上,不方便去花園內(nèi)溜達,就在樓道的過道處溜達。而自己去年年底見到季老時,季老的精神還特別好。
醫(yī)院的看護幾乎用同一句話形容季老:人特別好。一位看護告訴記者,季老去世后,自己還專門向季老敬了個禮。
而在季老的專門看護岳阿姨眼中,季老的好更是難以言說。她整理完遺物走出醫(yī)院住房部大門時,旁邊另一病房的看護還在安慰她。一談起季老,眼眶就泛紅,“她看護季老一年多了,季老人那么好,已經(jīng)有感情了”。
- 祭奠
北大靈堂今起開放祭奠
季老靈堂今晨搭建完畢,接受師生和社會公眾吊唁
本報訊 昨天晚上7時40分左右,北京大學百周年紀念講堂紀念大廳開始為季羨林先生搭建靈堂,今日凌晨搭建完畢,今天開始,接受季羨林先生生前好友、廣大師生和社會公眾吊唁。
北大成立治喪工作組
北大校方宣布,昨天上午9時,北京大學資深教授季羨林先生在北京301醫(yī)院辭世,享年98歲。
北京大學成立季羨林先生治喪工作組,由校黨委書記閔維方、校長周其鳳任組長,治喪工作組下設辦公室,負責具體工作。
截至記者發(fā)稿時,北大百周年紀念講堂已開始搭設靈堂。工人們正運來鋼管搭建,菊花也正在運來,遺像所需的照片也正在趕制過程中。
在季羨林生前任教的北大外國語學院,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值班老師說,由于事發(fā)突然,加之學校已放假,所以目前也不知道學院會安排什么悼念活動。
朗潤園舊居“季荷”獨自開
在住進301醫(yī)院之前,季羨林曾在北大朗潤園內(nèi)的一所小院居住。不過,這座小院現(xiàn)在大門緊鎖。季羨林一生最愛荷花,早年曾在朗潤園荷花池中親手種下洪湖蓮子,所開的紅荷被歷史學家周一良命名為“季荷”。今年朗潤園前的荷花已經(jīng)開放,但季老卻不能再看一眼了。
季羨林先生漫長人生的最后一段,以我們無法接受的突然結(jié)束了。
作為一名學者,老人從來沒有停止過思考。他近來正在醞釀提出“大國學”的概念。老人家認為,我們應該用這個概念!按髧鴮W”包括全中華56個民族的文化財富,特別是藏族文化、伊斯蘭文化!按髧鴮W”還應包括歷代中國人向世界學習的文化成果……我們沉浸在毫無準備的哀痛之中,只能先向關(guān)心季老的人表示最由衷的感謝。
———季羨林弟子、學者錢文忠博客
- 反應
“先生走得是安心的”
季老的學生、外國語學院教授王邦維說,聽到季先生逝世的消息驚呆了,最近一直沒能抽出時間去醫(yī)院看望先生,“這是我的錯誤,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”。
王邦維遺憾地說,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是先生98歲生日。大家都以為以先生的身體狀況,活到一百歲沒什么問題。自己最近還在想七月底或八月初去看望,一并祝賀先生的生日,“我總以為還有時間,現(xiàn)在晚了”。
王邦維記得,幾個月前自己最后一次去看他時,先生問得最多的還是世界學術(shù)的新動態(tài)。
在王邦維看來,先生學術(shù)上的成就還不是最重要的,“先生愛這個國家,愛這個民族,愛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,愛我們這些已經(jīng)不年輕或年輕的學生,這是我體會最深的”。
陶淵明有一段詩寫道,“縱浪大化中,不喜亦不懼。應盡便須,無復獨多慮”。王邦維說,先生一直很喜歡,也常常吟詠,“如果是這樣,先生走得是安心的”。
記者 張弘 李健亞 郭少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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