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對于這一制度最為權威的闡釋,是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對國家政權的參與,這在立法、行政和司法機關中都有體現。據白皮書介紹,2003年第十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以來,民主黨派成員、無黨派人士共有17.7萬人當選各級人大代表。其中,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7人,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50人;省級人大常委會副主任41人,省級人大常委會委員462人;市級人大常委會副主任357人,市級人大常委會委員2084人。
截至2006年底,擔任縣處級以上職務的民主黨派成員、無黨派人士共有3.1萬人。其中最高人民法院、最高人民檢察院和國務院部委辦、直屬局擔任領導職務副職18人;全國31個省、自治區(qū)、直轄市中,有副省長、副主席、副市長24人;全國397個市(州、盟、區(qū))人民政府中有356人擔任副市(州、盟、區(qū))長;有35人擔任省級法院副院長和檢察院副檢察長,有141人擔任地市級法院副院長和檢察院副檢察長。
今年,中國致公黨中央副主席萬鋼和無黨派人士陳竺,分別擔任科技部部長和衛(wèi)生部部長,成為對這一制度最有說服力的注解。民間的積極關注使它從一個政治議題演化成為街談巷議的社會話題,也讓協商民主的精神深入人心。
“存量”與“增量”
這些進程,幾乎都是在不事聲張的“增量”改革中完成的,與有些國家選舉過程中的張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毛壽龍教授向記者透露,很多國家的選舉民主只是停留在“嘴頭上”,聽著好聽,事實上并沒有落到實處,要么是屈從于壓力尋求保護,要么是不負責任地嘩眾取寵。這種被華而不實的空頭支票欺騙的感覺,也許只有身在其中的本國民眾才有體會。
而中國民眾體會到的,是實實在在、越來越多的實惠,這是中國共產黨主張將改革發(fā)展的成果與民共享的結果,這些成果正是中國共產黨執(zhí)政取得的實實在在的“存量”。這個“存量”取得的一個大前提是,有一個包含政黨制度在內的優(yōu)質上層建筑在背后推動。
當然,“存量”并不能保證這一制度一勞永逸的正當性。在如今這個價值判斷、利益訴求、文化訴求都趨于多元的社會里,與時俱進的要求同樣滲透到政黨制度領域里。迎接這種挑戰(zhàn),中國共產黨的表現堪稱優(yōu)異,其核心對策就是為我所用,分為兩個方面:一是將自己的大門向社會上一切優(yōu)秀分子敞開,包括私營企業(yè)主;二是廣開言路,擴大與各民主黨派和無黨派力量之間的合作。
從1990年至2006年底,中共中央、國務院及委托有關部門召開的協商會、座談會、情況通報會達230多次,其中,中共中央總書記主持召開74次。
“統戰(zhàn)世家”出身的民革中央副主席朱培康在中央黨!秾W習時報》上撰文表示,比起曾經擔任新中國第一任郵電部長和民革中央主席的父親朱學范,他在多黨合作事業(yè)中發(fā)揮的作用更切實、更積極,原因是他遇到了比父輩更好的多黨合作的環(huán)境。
這個環(huán)境的形成,依托于這樣的一個發(fā)展軌跡:1989年,中共中央頒發(fā)《關于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意見》,首次闡述了有關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基本理論;1993年,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入憲;2005年,中共中央頒發(fā)《關于加強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建設的意見》;2006年,中共中央頒發(fā)《關于加強人民政協工作的意見》。
而在這一軌跡之前,還有兩個時期讓歷史銘記:一是建國之初至1956年,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曾經枝繁葉茂,多位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入主多個政府部門,共同開創(chuàng)了新中國民主政治的新局面;二是1956年后一直到“文革”結束,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遭到破壞,“瘸了腿”的中國政治進程開始左右搖擺,步履蹣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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