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持人:
從一個養(yǎng)老的問題又帶出了很多的問題,房子的問題,看病的問題。鐘教授提的一千萬養(yǎng)老肯定是一個高標準的話題,我們是不是也花一點時間說一說,當我們進入老年的時候,什么是屬于我們生活的剛性支出?
白巖松:
我們先前已經(jīng)說了,一千萬這個數(shù)額我根本沒有在意它,它就是個數(shù),那么一說,我們姑且也當真一下。這一千萬可能要建立在另一個前提下,你到底老無所依的情況下,靠不上政府,靠不上社會,靠不上子女,也靠不上個人,只能靠人民幣,還是在通貨膨脹當中的人民幣。但是一個社會如果未來,尤其中國社會未來二十年的發(fā)展是讓一個老人都靠不上,那我們奔哪兒去?政府要承擔一部分,要讓醫(yī)療以及最基本的養(yǎng)老保障,得以每一個公民面前都可以去享受到。
主持人:
所以它應該不是支出的一個大頭。
白巖松:
對,政府要從一千萬里拿走一部分,而且很大一部分。第二個是社會要拿走一部分,通過商業(yè)保險等等,包括通過商業(yè)、養(yǎng)老,以及無社會公益事業(yè)幫助等等,又從一千萬里拿走一部分。接下來子女恐怕還要拿走一部分,雖然咱們這一代人很慘,將來一個,甚至有的人都不要孩子,那個時候就突然,全世界都沒遇到過這樣的問題,因為是在獨生子女,國家政策的干預下導致的。
最后我想說的是,靠誰都不如靠自己,為什么呢?靠自己,第一個,趁咱現(xiàn)在還在掙錢的時候,省出一部分錢去為自己的養(yǎng)老謀劃。第二個我認為是最最最重要的,積蓄健康。一定要讓自己,假如說我的平均壽命78歲,我73、74歲才開始進醫(yī)院,可千萬別60多歲就開始進醫(yī)院,那你熬到78歲消耗太大了。
主持人:
所以把這些都剝離開以后,剩下那一部分可能是靠你單純地儲蓄來解決養(yǎng)老問題。
白巖松:
所以我說,如果要是徹底老無所依的話,也可能一千萬都不夠。
主持人:
但從鐘教授觀點里面還有一個數(shù)字聽了之后讓人覺得擔憂,他說現(xiàn)在養(yǎng)老的缺口90%這么大。你現(xiàn)在交的錢,到你老的時候,可能沒用得上。
白巖松:
這個我是既非常擔心,又沒那么悲觀地去擔心。第一個,中國啟動這樣的一個制度也才是一個相對比較近的時期,不像說延續(xù)百年,或者五十年。因此需要有一個累積的過程。第二個,我剛才已經(jīng)說了,說句不禮貌的話。政府傻嗎?他難道看不到這方面的問題嗎?他會像鐘偉教授所擔心的那樣,假如未來20年一點不做改變,會有這么一個政府一點不做改變嗎?看著人就出問題。所以我既非常擔心,希望它能夠發(fā)生轉(zhuǎn)變,而且我也相信它能夠發(fā)生轉(zhuǎn)變。
主持人:
另外在他的文章當中,還有一句話,引來很多人一聲嘆息,你看中國人辛勞一輩子,什么時候才能真的松馳下來,這種情緒上的共鳴我看挺多的。
白巖松:
我覺得在全世界哪兒徹底能夠在中年的時候就松馳下來,對未來一點不擔心的,我現(xiàn)在看到的不多。除非是在宗教一種非常強的的支撐之下。
每個國家都有每個國家的問題,美國正在那兒炒關于醫(yī)改的問題,想想看,日本幾千萬人的養(yǎng)老賬戶被政府丟了,導致政府人員要下臺,自民黨甚至要下臺。我覺得我們當然應該一聲嘆息,但是在一聲嘆息里要考慮,如果責任只讓政府、社會和子女去背的話,我們自己要把這聲嘆息變成行動,用這聲嘆息給那三方加一點壓力,但是給子女能加多大難說,希望政府與社會能夠讓我們老有所依,但是靠自己這塊兒千萬別松手。
主持人:
靠自己我覺得一個是年輕的時候你靠自己,即便進入老年了也不妨靠自己,其實我們在很多老齡化的國家,人口多的國家。
白巖松:
那只有非常多健康,在年輕的時候積蓄了健康,到時候才真的能靠的上自己,否則的話,想靠自己都靠不上,所以要檢點我們現(xiàn)在的生活方式,你其實也在消耗您未來養(yǎng)老一個重要的支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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