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去只知道蘇丹紅,不知道‘于丹紅’!弊蛱,一直處于風頭浪尖的著名學者于丹做客千龍網(wǎng),和“當代俠客”司馬南針鋒相對,對“于丹紅”所引發(fā)的系列爭議一一進行闡釋。
于丹火了是“媚雅”
問題一:有人戲稱,北京排長隊有兩種現(xiàn)象:一個是排隊買元宵,一個是排隊買于丹的書。有一些人想用雅的東西包裝自己,你的火是否就是一種“媚雅”?
于丹:這些人不一定就是沖著我于丹來的,我覺得他們是沖自己內(nèi)心對生活的認真而來。當天簽售《論語》是一萬兩千多冊,《莊子》是一萬五千多冊,排隊的人中有80多歲的大爺、大媽。人家要你兩個字干什么?人要的是心,他們尊敬孔子和莊子,我能做的也就只能是送一句祝福。排隊的人里有我讀四中時的語文老師,80多歲了,當場抱著我大哭,第一句說“想死你”,第二告訴我說,教你的外語老師、地理老師去世了,我來看看你!你能說這樣的老人心里有什么“媚”?我覺得他們的心很勇敢。開卷有益,何況經(jīng)典。更多的人在這個世界上,不一定抱著諂媚的心情追蹤什么,更多的人是珍視自己的內(nèi)心。
草根是否應(yīng)該遠離《論語》
問題二:前幾天比較火的還有幾個博士聯(lián)名反對于丹講《論語》心得,認為《論語》應(yīng)該是精英文化,被社會上越少的人了解越好,你認同嗎?
于丹:經(jīng)典被越多的人知道好、還是越少的人知道好,這不是我們的問題。當然經(jīng)典是要被尊敬的,我更愿意經(jīng)典的純學理意義被精英掌握,但是經(jīng)典的外延被越多人了解更好。作為普通的草根,去了解文化中的一種有效的內(nèi)容,對自己生命有所啟迪,能夠給他一種溫暖的人性的力量,讓他在生活里能夠少一點距離。比如孔子說自己內(nèi)心可以坦蕩,生活更從容,未嘗不是好事。以我的觀點,經(jīng)典可能在普及的意義上還是被大眾了解為好。
質(zhì)疑聲眾是否是男權(quán)作祟
問題三:質(zhì)疑于丹的聲音多半來自知識界和大學,有人認為可能是部分人不能容忍由一個小女子告訴我們孔夫子、莊子的事,這是否有男權(quán)的思想在里面?
于丹:這個心態(tài)要問他們。其實在我看來,從經(jīng)典到今天的做人倫理,人與人的尊重是一道文明的底線,我可以去看他的行為,但是不能評價他的心態(tài)就是這么想的。我現(xiàn)在的態(tài)度就是“三鞠躬、一握手”,第一鞠躬對熱情的觀眾、讀者,因為他們真正在形成一個文化現(xiàn)象和核心。第二鞠躬是對古圣先賢,他們提出的經(jīng)典能夠活在當下,仍然能夠讓今天的中國人獲得一種可以幸福的依據(jù)。第三鞠躬,我應(yīng)該向媒體一鞠躬。所謂“一握手”,是關(guān)于爭鳴,無論是對學術(shù)提出嚴謹治學建議的,還是提出批評探討建議的,我都應(yīng)該握手,我們的文化格局是和而不同的,我們走的路不同。
于丹風格是否是“傳銷式”
問題四:有人說你心得的談法特別像所謂“成功學”,甚至說像封閉式傳銷學習班里傳銷師的演講,聽得人熱血沸騰,你怎么看?
于丹:我沒有見過這樣的培訓班,但你可以去師大問我的學生,我教書十幾年了,教學風格十幾年如一日,一個教師的風格不是能隨便改變的。一個人一旦形成什么狀態(tài),很難自己給自己冠一個頭銜,我只考慮“傳道、授業(yè)、解惑”,跟學生用心交流,用自己的感受跟他人進行交流就夠了。所以我把這個方式就帶過來了。
《百家講壇》是否存在造星泡沫
問題五:有人認為應(yīng)該批評《百家講壇》,是它在造星,而且如果《百家講壇》運作的方式不改,還會源源不斷地有人被造出來。
于丹:我自己認為,《百家講壇》從誕生到目前,它的使命不是在造星。《百家講壇》是做什么?其實就是在電視平臺上,請學者跟老百姓用聊天的方式完成傳播,就是把經(jīng)典的東西給稀釋了,加上傳播的策略,以老百姓能夠接受的方式讓更多的人去了解。它起的作用是導讀,并不希望大家停留于此。目前這種現(xiàn)象有一種放大的泡沫成分,但它所留下的大家能記住的東西,即使有指責,也是功大于過。(趙王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