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新網8月7日電 作家白先勇說只要和齊先生(臺大外文系名譽教授齊邦媛)一見面,兩人總是嘀嘀咕咕說個沒完。臺灣《聯(lián)合報》的報道稱,兩位文學界的大老有說不完文學的相知惜,有說不完的對時代的感喟議論,還有那代人走過戰(zhàn)亂而今回首望去的感懷。而白先勇更是自比“傻蜂戀秋花”。
她(齊邦媛)贊:《臺北人》有早慧的冷靜 每次讀都有新感受
他(白先勇)嘆:《中國現(xiàn)代文學選集》 延續(xù)文學的一線香火
白先勇進行多年的《白崇禧傳》、齊邦媛近年專注書寫的回憶錄,都投注了對父親的愛。當這對文壇知交聚首,說歷史、談文學、講傳承,教人看見那代知識分子關心的、行動的,是比自己更大更重要的事。
問:白先勇1960年與臺大同學歐陽子等人創(chuàng)辦《現(xiàn)代文學》雜志,齊邦媛當時怎么看這批年輕人?
齊邦媛(以下簡稱齊):寫作是熱忱,熱忱是一個整體氛圍的問題。他們當年辦《現(xiàn)代文學》,我和殷張?zhí)m熙做筆會英文季刊譯介臺灣文學作品,都有好大的熱忱;這個熱忱在現(xiàn)在的臺灣比較少了。
我1970年回到臺大教書,(白先勇:我1963年到美國。)我跟先勇第一次見面,已經是1972年。1972年很有意思,筆會英文季刊開始,我編《中國現(xiàn)代文學選集》、《書評書目》創(chuàng)刊、林文月翻譯《源氏物語》都在那年。
白先勇(以下簡稱白):那是黃金歲月,我們都好年輕。那時候,文學對我們來說是大寫的,是一種尊敬跟虔誠。這個態(tài)度我到今天都沒改。
齊:我最近把你1971年初版的《臺北人》又看一遍,真的不一樣。50歲、60歲、80歲時看,都不一樣。
白:我也在做功課,這兩天都在看你編的《最后的黃埔》。
齊:這本書也是我多年心愿。我覺得《臺北人》從各種角度寫他當年所了解的各種初來臺北時剪不斷、理還亂的人性,有超越了他年齡的冷靜。
先勇,其實你在那么年輕就已經說了很多清楚的話。我發(fā)現(xiàn)《孽子》寫眷村寫得非常之好,你講講你一個將軍之子怎么寫出勤務兵那樣的題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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