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時分,當(dāng)人體的新陳代謝下降到最低點,被迫從溫暖的被窩中爬出來是件再殘忍不過的事。如果中斷睡眠,是要去給某個五保戶老人修暖氣,或者像蘇格蘭獸醫(yī)吉米·哈利那樣,去為一只難產(chǎn)的羊接生,那倒也就罷了,但我的主任將我從睡夢中喚醒,只是為了談?wù)撝袊闱颉?table border=0 cellspacing=0 cellpadding=0 align=left>
在韋迪接管中國足協(xié)后,我碰到過的許多人,從軍醫(yī)、學(xué)生,到理發(fā)師,都在問我對未來中國足球走向的看法。但坦白地講,這是一個更適合算命先生回答的問題,作為普通百姓,我們只能懷揣著最美好的希望,盡管在王俊生之后,我們在中國足球身上看到的,幾乎全是失望。
南勇的故事告訴我們,一個人,并非他擁有一張國字臉,就能成為忠臣。和許多唏噓不已的同行一樣,我也只想到了楊一民可能是個壞蛋,但絕沒料到南勇是個混蛋。從面相上看,南勇總是給人一種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感覺。這樣的人,你是無法與夫妻黑心連鎖店聯(lián)系在一起的。
當(dāng)然,任何一個人的壞,都不是從娘胎開始的。南勇、楊一民、張健強走到今天,也同樣是因為他們?yōu)E用了手中的權(quán)力。如果缺乏有效的監(jiān)督機制,權(quán)力就是一把刮金的刀子。像我等屁民,即使有腐敗的心,也成不了腐敗的料。
強調(diào)有效,是因為中國足球并不缺少監(jiān)督。假球、賭球和黑哨,也不是從今天才開始被被曝光的,只是中國足協(xié)從未將此當(dāng)一回事。最早是考慮影響不好,隨后是害怕無法收場,遮遮掩掩捂到最后的結(jié)果,就是從頭到尾一起爛掉。
所以對于韋迪,我并不在乎他昨天說了什么,我在乎的是他以后會做什么。因為從閻世鐸到謝亞龍,再到南勇,上任之際都給我們描述過無比美麗的藍圖,但最終,他們并沒能改變中國足球,相反卻被中國足球改變。南勇成了混蛋,謝亞龍有如過街之鼠,而閻世鐸,也只留下了一句“殺無赦、斬立決”的空話。
拯救中國足球很難,但也絕非死路一條。和許多少人關(guān)心少人問的領(lǐng)域相比,中國足球至少還有這么多眼睛在盯著,韋迪需要做的,就是在聽到質(zhì)疑聲后,迅速去查明問題,是癤子及時擠掉,是毒瘤及時割掉,是混蛋及時除掉。只有這樣,中國足球才不會民心盡失。
如果韋迪認可這樣的觀點,他應(yīng)該抓住眼下的良機,將所有的黑哨和假球揪出來,該清除的清除,該法辦的法辦。那種所謂的既往不咎,只會將中國足球進一步推向深淵。(孫文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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