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竇唯的片段】
1969年10月14日,竇唯生于北京。1983年開始接觸并迷戀西方音樂,之后在自己摸索中學習吉他。1988年加入黑豹樂隊。1991年,作為黑豹樂隊的主唱,幾乎是竇唯一手包辦的專輯《黑豹》極受好評,《無地自容》、《DON’T BREAK MY HEART》等歌曲至今還是KTV熱門。
1994年5月,離開了黑豹的竇唯已經(jīng)組建“做夢”樂隊,發(fā)行第一張個人專輯《黑夢》,如日中天的他與張楚、何勇并稱“魔巖三杰”。同年12月與張楚、何勇、唐朝樂隊赴香港舉行“中國搖滾樂勢力”演唱會。
1996年6月與王菲結(jié)婚,1997年1月3日女兒竇靖童出生。
1999年3月與王菲離婚。一時間媒體報道鋪天蓋地,而竇唯和“第三者”高原也為千夫所指。
2006年4月2日,在“竇唯+不一定樂隊”的專場演出臨近尾聲時,竇唯用國罵抨擊妻子高原將兩人只有三歲的女兒從自己身邊帶走。還揭發(fā)唐朝樂隊主唱丁武糟蹋處女,希望好女孩“少碰那些虛情假意的藝術(shù)家”。
2006年5月10日,因不滿京城某報4月5日《丁武奉勸竇唯去看心理醫(yī)生》,5月10日《竇唯否認罵李亞鵬虛偽,李亞鵬將暫時全休陪伴王菲生產(chǎn)》報道,竇唯找該報理論,據(jù)知情人透露,在長時間等待、要求見當事記者無果的情況下,竇唯用水潑了工作人員,并焚燒報社某編輯的車,被拘留。
竇唯作為早期搖滾先鋒,代表作《無地自容》、《悲傷的夢》、《噢乖》等都能帶出一代年輕人的精神狀態(tài):迷惘、叛逆和抗爭的影子。然而,讓記者驚訝的是竇唯卻認為那個時候的作品是他最后悔的,制作粗糙,那個時候的他“不堪回首”。在音樂上,竇唯為何發(fā)生如此大的轉(zhuǎn)變。2000年后的作品是否正如大家所說晦澀難懂呢。
南都周刊:在采訪你之前,我又找出你的一些專輯來聽,有早期的《黑夢》也有后來的《幻聽》、《暮良文王》等,確實變化很大,感覺就像是兩個人在創(chuàng)作一樣。
竇唯:2000年之前,最后一張帶詞的是《雨吁》,以后基本都是純音樂的創(chuàng)作。
南都周刊:為什么偏偏在2000年發(fā)生了變化,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嗎?
竇唯:我覺得是自然而然發(fā)生的,我覺得2000年以前那些帶唱詞的作品更多的像是一種彎路。(現(xiàn)在是正道?)我的感覺是,以前刻意的文字表達到完全放棄文字,《幻聽》到《雨吁》其實里面的唱詞,文字的意義已經(jīng)被削弱,不能說沒有意思,但是很模糊,說不清楚,憂患意識很明顯。
南都周刊:你把之前的經(jīng)典作品否定了嗎?
竇唯:是一種否定態(tài)度。我覺得音樂本身很抽象,不應(yīng)該有具象的表達,文字進入后,把音樂具象化了,形成了一種模式,使得更多的創(chuàng)作者刻意的成分增多。
南都周刊:文如其人,很多人也覺得你的音樂是曲高和寡,甚至是晦澀難懂。
竇唯:大眾很容易被欺騙和被誤導(dǎo),在商業(yè)環(huán)境中,競爭在暗處,這些幕后的操作者更希望人們?nèi)ヂ燫&B,去關(guān)注超女。他們不希望“文王”、“不一定”這種純音樂的形式存在,被大眾所接受。人們已經(jīng)被卷入一個大忽悠了,被忽悠到固定的模式,唱歌一定要有唱詞,唱詞一定要我懂,演唱者未必唱的都是自己想唱的。
南都周刊:你是說你的音樂其實很有大眾性的,所謂的晦澀難懂不過是以訛傳訛?
竇唯:對,就是這樣。(我的作品)沒有唱詞,不存在語言障礙,其音樂性也是足夠的,放在哪里聽都是一樣的。我樂隊的小號手說過,他最希望在酒店的衛(wèi)生間里能夠聽到“不一定”的音樂,那是讓他最舒服的事。
南都周刊:是不是在你早期的音樂作品中,比如《黑夢》時期,就已經(jīng)潛意識中有了這樣的概念,但那個時候的你呈現(xiàn)的是叛逆的,是更西化的。
竇唯:有可能,那個時候的我是年少無知的,成長以后看覺得往事不堪回首。那個時候,開放帶來的沖擊,搖滾樂的節(jié)奏比民樂更強烈,很容易蠱惑人心。年齡不同思維不同,那個時候做搖滾很正常,但是如果我現(xiàn)在還是當年的狀態(tài)的話,那就說明有虛假成分的存在。我是學民樂入行的,是父親帶我接觸它,我現(xiàn)在正在回歸,也算是盡一種孝道。我今年38歲,我希望自己的作品也能夠達到這個數(shù)字。
婚姻失敗也是“陰謀論”所導(dǎo)致
王菲是有良知的歌手,退出歌壇是明智之舉
相對于同時期的搖滾同行來說,竇唯其實算高產(chǎn),進入2000年,他“返璞歸真”后的創(chuàng)作作品不斷推出,但是媒體和公眾似乎更關(guān)心他復(fù)雜的家庭關(guān)系變遷,他的名字永遠都被納入到復(fù)雜的明星人際關(guān)系網(wǎng)中,這也是公眾津津樂道的部分。
南都周刊:雖然你的作品不斷推出,我甚至想用高產(chǎn)來形容,但是媒體和公眾似乎都看不到,大家還是更樂意把你看做是一個明星,你是怎么看明星和音樂人這兩種身份的。
竇唯:這就是有些人樂于看到的結(jié)果,把我推到本來不屬于我的位子。我覺得在中國沒有真正的明星,要么是被架出來的,要么就喜歡狼狽為奸,欺世盜名的,我覺得明星的誕生應(yīng)該是以健康的人文環(huán)境為基礎(chǔ)的,F(xiàn)在的娛樂,其實是“愚樂”,我看不出有什么可樂的,可見我們的人文環(huán)境有多么病態(tài)。
南都周刊:你的名字總會與一些人的名字被放在一起的,比如王菲。你的本意應(yīng)該是不想這樣的,對吧。
竇唯:當然,那就是他們的目的,我現(xiàn)在只能在小范圍內(nèi)去做好自己的唱片,僅此而已。到目前為止,生活還在繼續(xù),有些話恐怕要日后才能說。
南都周刊:從歌迷的角度看來,我個人覺得王菲和你作為夫妻關(guān)系在一起的時候,你也給王菲的演唱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,很多人其實都覺得你們很配,甚至有人形容是“才子佳人”。
竇唯:我想說謝謝,大家過獎了。我一向覺得我們的合作是平等的,如果說影響的話,那都是互相的,她具備那樣的能力,很有才華,談不上誰更影響一些,應(yīng)該說是一拍即合。
南都周刊:好像你在幾年前就說過,你們的婚姻也是被你堅信的陰謀論所破壞的,現(xiàn)在還是這樣想的嗎?
竇唯:當然。就是某些唱片公司為了捧自己的藝人,就要詆毀我,強迫我去扮演某種角色,在報紙上寫我的八卦,最后就導(dǎo)致了惡果。
南都周刊:現(xiàn)在雖然不敢去說你在音樂上的地位,但是如果中國八卦娛樂要寫史的話,你將是一個標志性的人物。
竇唯:我不認為我是一個娛樂人物,也不想與這個圈子有染。包括我的女兒都已經(jīng)受到了傷害,從小就是生活在單親家庭里,很可憐,還要被人去拍。舉頭三尺有神明,日后這些人一定會遭到報應(yīng)。
南都周刊:我剛剛看到新聞?wù)f,王菲要退出歌壇,看到你,我還有點感慨,她退出,你還在繼續(xù)做音樂,你對王菲有什么話說嗎?
竇唯:她也是一個有良知的歌手,我相信她也看到了歌壇魚龍混雜的狀態(tài),不愿意同流合污,要我說,她的退出是明智之舉。我也退出了歌壇,而轉(zhuǎn)做音樂,那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,是精神世界的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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